第20章
/br> 偏她偶尔又能搭梯子去到山顶,却也要在半夜换上灰扑扑的围裙,重新坐到锅炉边捡豌豆。 这样不上不下,或者说这样上上下下的,最不好受。 但那是幼圆的好意,且惠拒绝不了,她不忍伤了她的心,更不愿意她从此多心。 她好像天生就不大会拒绝人。尤其是亲近的人。 黎叔把她的行李提上车,“丫头,你就这么一点东西啊?” “是的呀,身边就带了这一点,”且惠坐上去,“省得搬来搬去的麻烦。” 报社大院在宣武门那边,从酒店开车过去起码是一个半小时,足够且惠在车上做完三套雅思听力题目的。 小时候对距离没什么概念,加上有车子接送,且惠并不觉得京市有多大。 在江城生活了九年,她再回来,经常被天远地远的路程吓住。 在京市,一个小时之内能到的地方,那还算是近的呢。 到的时候已近中午,火辣的日头晒得且惠眼晕,她打着伞下了车。 黎叔还在后头交代保安,说老社长的那座小院儿,以后就由钟小姐住着了,麻烦多关照。 保安接了他的烟,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起来,说没问题。 里头难进车,黎叔帮着且惠把行李箱搬到门口。 这里墙矮屋阔,两层高,是当年很流行的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