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杀嫁祸

长不大的孩子。

    她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,茶渍在白瓷上洇出浅褐sE的印子。

    从前的林墨绮,总Ai一个人窝在阁楼的藤椅里,摊开的账本与地形图占满半张桌。眉峰蹙得像把没开刃的刀,连笑起来时眼尾的弧度都带着算计。那是常年在刀尖上算尽得失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总说“栖梧姐放心,我都安排好了”,语气温顺,眼底却藏着GU狠劲,枪能上膛,账能算清,神经像绷紧的弓弦,连睡觉都得枕着码头的布防图。论身手,她甩袖能藏刀,近身能制敌,只是b起洛九那种浑然天成的杀劲,终究多了层智囊的顾虑。

    可洛九来了之后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林墨绮眼角的细纹里开始盛笑意,会对着洛九埋头扒饭的狼吞虎咽叹气,转头却把自己碗里的排骨全夹过去;会在对着地图圈划伏击点时突然走神,只因瞥见洛九敞开的风衣领口,伸手替她把拉链拉到顶,嘴里还嗔怪“冻Si你算了”。那点紧绷的锐气渐渐融了,添了几分活人气,连平日语气都轻快了些。

    向栖梧望着空巷里晃动的树影,心里明镜似的——洛九不仅是把最锋利的刀,更是副最稳妥的盾。不管是她还是林墨绮布的局,洛九总能分毫不差地接住,哪怕突生变故,也能凭着本能圆得滴水不漏。有这样一个人在,再缜密的心思也能松口气,再y的壳,也能裂开道缝,漏进点人间烟火。

    “倒也不错。”她对着晚风轻声说,檀香炉里飘出的烟圈打着旋儿掠过耳际,像是替她应了这句心照不宣的话。

    可话音刚落,眉峰又不自觉地蹙了起来